在北歐開車、在北極圈里開車,絕對是一種超乎尋常的享受。縈繞眼前的,是高緯度下純凈的藍天。路兩側(cè)是綠樹鮮花,雪山碧水……路上沒有車、沒有人,唯一要小心的,就是忽然出現(xiàn)在路上的馴鹿。它們時常會怡然自得地出現(xiàn)在你車前,悠然地散步,你的車也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馴鹿慢慢前行,直到它讓路為止。向北的路上,風景異常美麗,時隱時現(xiàn)的湖波峽灣,濃郁茂密的森林、清冽蔚藍的湖水,色彩各異的木屋,一切那么讓人心情愉悅。
但向北的路途,也異常遙遠。進入挪威后沒多久,天空忽然變得烏云密布了。7月的北極圈里,本來應(yīng)該沒有夜晚,但此時忽然像要黑天一樣。老天開始時斷時續(xù)地下雨。起初的小雨,變得越來越大。一邊是洶涌漆黑的峽灣,一邊是峭立壓抑的懸崖,前方是濃霧彌漫的山路,平日里溫順的峽灣,優(yōu)美的景色,此時變得暗流涌動,似乎危險異常。
不知道開了多久,雨停了,但霧卻更大了,能見度不超過5米,在陌生的土地陌生的道路上,四周幾乎荒無人煙,我忽然覺得有些害怕,那是一種對大自然的敬畏。人在自然面前,是那么渺小無助。